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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津战役,一名日本人化装进北平卖糖葫芦,对顾客说:别买,太苦

         发布日期:2025-06-24 14:54    点击次数:87

1955年东京,郭沫若听到一句“首长,我是志愿军!”抬头,发现对方是日本人。这份错愕,是传奇的开始。一个日本人,如何成了中国解放军战士?这听起来像电影,却真真切切发生在一个叫砂原惠的人身上。

砂原惠1933年生在日本福冈,五岁那年,他跟着父母去了中国的东北。那会儿,那里叫伪满洲国,是日本侵占的地方。他父亲不是那种叫嚣打仗的军人,只是个搞地质的学者,对侵略这事儿心里有数,不赞成。

父亲常跟小惠说,人没有高低贵贱,日本人、中国人,生来都是一样的。这话在他心里扎下了根。那些年,他眼里的中国人不是敌人,反而觉得他们身上有种亲切感,跟他从书本里听到的完全不同。

转折来得太快。1945年日本投降,父亲已经买好了回国的船票,一家人收拾好了行李。可就在这时,父亲突然病倒,撒手人寰。回家的路一下子断了,伪满洲国的钱一夜间成了废纸,一家人没了依靠。

母亲身子弱,还有年幼的妹妹,12岁的砂原惠突然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。为了活下去,母亲靠着一手裁缝活苦苦支撑,他则得到地主家去放猪、砍柴,小小的身影在东北的荒野里显得单薄。

起初他只会几句东北话,以为装得挺像样。可当地的老百姓早就看出了他这个日本少年的身份。奇怪的是,他们眼里没有那种刻骨的恨意,反而透着股包容和善良,没嫌弃他。

一位大爷看着他说:“孩子,想在这儿活下去,得学中文,会说会写。起码认两千个字。”这句话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他混沌的大脑。他明白了,不学着融入这片土地,就没活路。

他开始想尽办法学习。偷偷跑到学校窗户外听课,给同学分零食,只为了换他们帮他照看一下牛羊,好挤出一点时间看书、写字,在寒冷的屋子里点着煤油灯,一个字一个字地啃。

真正的改变,是共产党来了。搞了土地改革,砂原惠他们家因为实在太穷,被划成了雇农,分到了最好的地。一家人总算能吃饱穿暖,日子有了盼头。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,被真正平等对待的滋味。

他开始琢磨,那些日本人、国民党的军队,都是给有钱人站台撑腰的。只有共产党的队伍,是真心实意地为穷人着想。心里那团火一下就被点燃了——他想去当兵,去解放更多受苦的人。

他渴望那种被尊重的感觉,那种不是因为他是日本人就低人一等的感觉。他给自己取了个响亮的中国名字:张荣清。因为喜欢《三国演义》里的张飞,觉得张翼德特别勇猛,他也想成为那样的人。

1948年,15岁的张荣清参军了,进了东北民主联军的部队,后来被编进了赫赫有名的第三十八军。他跟着部队摸爬滚打,从北到南,经历了辽沈战役、平津战役这些硬仗,在炮火硝烟里淬炼成长。

在平津战役里,他有个事儿挺传奇。部队要侦察北平城里的布防情况,他接受了任务,化装成卖冰糖葫芦的小贩混进城。一开始,糖葫芦挑得太多,行动不方便。他灵机一动,索性来个大甩卖,买一送一。

糖葫芦很快卖光了。可空着手也不行啊,不像个小贩了。他又急中生智,找人高价买回一些,这回不真卖了,只在大街上吆喝。遇到真想买的客人,他就一脸“痛苦”地说:“我这糖葫芦,太苦了,不好吃!”靠着这股机灵劲儿,他顺利完成了侦察任务。

抗美援朝战争爆发,三十八军要入朝参战。张荣清跟着部队跨过了鸭绿江,正摩拳擦掌想在朝鲜战场上好好表现一番。可就在这时,后方家里来了急信儿。

原来是母亲病危了,唯一的念想就是叶落归根,回日本故土。妹妹们找到政府,希望能想办法送母亲回国。这一求助,砂原惠是日本人的身份就暴露了。

根据那时候的国际规矩,日本不是参战国,日本人不能出现在朝鲜战场,这会引起外交麻烦。张荣清没办法,只能忍痛离开部队,退出了即将奔赴前线的队伍。等他赶回东北,母亲已经去世了。

身份暴露后,他被调到了牡丹江的东北航校政治部,负责跟学校里的日籍技术人员打交道。这些技术人员很多是以前关东军的飞行人才,现在帮新中国培养自己的飞行员。

看着这些曾经是敌人的日本人,如今享受着优厚待遇,再想想前线浴血奋战、吃糠咽雪的战友们,他心里不是滋味儿,觉得特别不公平,甚至一度绝食抗议。

领导找他谈话,耐心解释国家大局,团结一切力量建设新中国的道理。听着听着,他心里那块石头好像慢慢落了地。那一刻,他突然清清楚楚地意识到,原来在自己的骨子里、血液里,早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家。他的情感和立场,已经彻彻底底是属于中国的了。

1953年部队精简,他退役了,转业到第一机械工业部,继续在岗位上为国家建设出力。日子一天天过,他成了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国人。

可到了1955年,中日之间有了协议,要遣返滞留在华的日本人。这事儿对好多日本人来说是盼了好多年的好事,可对砂原惠来说,却是晴天霹雳,是真正的“背井离乡”。

他的父母都埋在中国,妹妹们也嫁给了中国人。他所有的青春、热血、最深的战友情和牵挂,都留在了这片黑土地上。现在却要被送回那个完全陌生的地方。

回到日本,砂原惠感到前所未有的隔阂和不适应。十七年的中国生活,让他从里到外都打上了深深的中国烙印,说话办事儿都不一样了。他发现自己就像个找不到位置的外乡人,连份工作都难找。

好在随着中日关系慢慢缓和,日本开始需要会中文的人才。他凭着自己一口流利的中文,在日本国际贸易促进协会找到了一份翻译工作,总算有了安身之处。

这才有了文章开头的那一幕。当他有机会为郭沫若率领的中国代表团当翻译时,他内心有多激动可想而知。那一声饱含深情的“首长”,是他对那段燃烧岁月、对并肩战斗的战友们,最直接的呼唤。

从那以后,砂原惠的人生就紧紧绑在了促进中日友好上。六七十年代一直到九十年代,他往返两国超过三百多次,像个信使一样,为两国的经济、文化交流牵线搭桥,奔走忙碌。

他的公司特意选在7月1日开业,那是中国共产党的生日。他的手机铃声,用的就是《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》。这些看似小小的细节,都藏着他对中国那份沉甸甸的感情。

“我这辈子最要紧的那些年,都是在中国过的,这把我往后的路子彻底定下了,影响太大了。”他这么说过。到了晚年,老人最大的心愿,就是能再回中国看看,见见那些生死与共的老战友们。

2010年,这个愿望实现了。他和其他当年滞留中国,后来参军的老兵们一起,被邀请回中国参加建军节招待会。当他和那些几十年没见的兄弟们再次握手拥抱时,热泪盈眶。

他说:“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母亲的怀抱。”
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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